2011年5月23日 星期一

我看《廁所在哪裡》


時間:2011年5月20日星期五 2:30PM-3:40PM
地點:再現劇團(場)
演出:八零後劇團


會來看這齣戲,其實還蠻臨時的。朋友雨停在跑大學報,這禮拜剛好訪到這條線,這幾天跟他在聊實習單位送舊的事情時,也聊了戲劇,就這樣被他拉去(或是我自己跟去)看戲啦!

再聊聊戲之前,我想先談談他們。之前在網路上曾經看過這個劇團的宣傳,裡面提到他們都是民國八十年之後出生的,這齣《廁所在這裡》是他們的第一齣作品。在演出結束後,在雨停與導演與演員的訪談過程中,我發現他們幾乎都是目前就讀台藝大戲劇一年級的學生。雖然是念戲劇系,卻因為一年級還沒有上太多的技術課程,而沒有演出的機會。「不甘寂寞」(可以這樣稱呼嗎?)的他們在去年底決定要自己作戲!對於這樣的勇氣及決心,我覺得他們很棒!

「那既然你們沒有先上技術課的話,你們該怎麼辦?」
「我們自己補習啊!」
「如果以後學校給了你們演出的機會,那你們還想出來演嗎?」
「還是會吧,雖然自己出來演,很燒錢,但是可以跟自己想要的人合作,這樣很好玩。」

在他們身上,我看見了一種光芒、一種追求夢想的光芒,小小的,但卻很有力量。
從他們身上,我學到了敢於作夢之外,還得要有實踐的動力,謝謝他們。


關於戲劇演出的部分,老實說,我不太喜歡。
在訪問的過程中,我們抽絲剝繭,發現除了原作之外,導演另外自己又再加了兩三個橋段,這些都是他想要表達「荒謬」而出現的橋段。第一個是崇拜觀音,他想說的是宗教狂熱分子的荒謬;第二個是小女孩的出現,除了對話,還有脫掉內褲、拿出水餃墊等動作;最後一個則是晚間新聞播報,導演覺得台灣的新聞裡出現許多不合理的荒謬之處,用誇張的方式呈現新聞畫面。對於導演加的這些橋段,對我來說,有點多餘。雖然在明白導演安排這些橋段的背後用意後,被他內心深處的憤青意識產生敬意,但卻仍覺得他想表達的東西太多,反而失去了原作的「荒謬」感。

我並沒有事先做功課,但可以發現,當他們兩人在呈現原作片段時,是比較有趣的。簡單來說,這就是一個想自殺的女人遇到一個想以告訴人「廁所」位置為生意的嚮導之間的故事。女人覺得男人應該覺得自己很奇怪,但男人卻不這麼覺得,甚至覺得女人去死很正常,也不阻止。女人覺得男人很怪,為什麼不覺得她奇怪,也不阻止她去死。男人覺得女人很正常,自己當然也很正常,不明白為什麼女人要一直說他的生意會做不起來。我覺得這裡有趣的地方,在於兩個人對話間的自我辯證,導致後來男人本來不願意讓女人談起他的生意,反而卻慢慢主動詢問女人他的生意有什麼改善空間。

其實,「荒謬」本身不是沒有道理的,只是你很難探究這個道理,或這該說「荒謬」本身是在簡單、我們以為本來就該這樣的問題裡不斷尋求答案。因為你覺得理所當然,所以你才會覺得去問這件事情、或是質疑這件事情,是「荒謬」的。

然而,導演想說的話太多了,太滿了,如果無法完整詮釋,那麼觀眾也就無法完整吸收了。突然覺得,好像有很多戲無法得到觀眾共鳴,都可能是因為導演想說的話太多,雖然在他的腦海中這些東西很合理,但卻因為是在他的腦海中,反而容易讓這齣戲變成意識流,讓觀眾無法從這齣戲中抓住什麼,也就無法產生共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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